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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慕雲蕭的外套脫下來,直接扔進了垃圾筒。

“你在吃醋?”

慕雲蕭又問道。

“你說呢?”

慕春嬌卻是不答反問。

慕雲蕭搖了搖頭,說道:“幸福來得太突然,我不太敢猜。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慕春嬌揚眉一笑,伸手將椅子轉了過來,坐了上去,微垂著眸子,彈了彈指甲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說道:“剛才那個女孩是誰?先解釋一下。”

見慕春嬌這個模樣,說實話,慕雲蕭心裏有些慌。

“她是我以前留學時的學妹,最近剛從國外回來。剛好我最近在做的一個案子,需要用到她的專業知識,所以我才請她過來聊一聊這方面的工作。”他微微一頓,雙手舉手,發誓道:“我和她就純粹是學長和學妹之間的關系,當然我們還是很好的朋友,其他的什麽關系都沒有。她一直都知道我喜歡你,所以剛才她是故意在試探你。”

慕春嬌擡眸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真的就只有這些,我全部都交待了,你相信我!”

慕雲蕭生怕慕春嬌誤會什麽,再三保證。

“她喜歡你?”

慕春嬌卻突然問道。

“嗯?”

一時間,慕雲蕭沒有反應過來。

“那個叫冉瑩的女孩喜歡你?”

慕雲蕭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她沒說過。”

慕雲蕭這樣的答案,似乎讓慕春嬌十分的滿意。她站了起來,嘴角勾著笑,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瞅著慕雲蕭。

“雲蕭。”

她叫道。

“是!”

慕雲蕭有些理虧,所以不由自主的在她面前矮了一截,頓時就沒有了之前囂張的氣焰。而且這也是記憶裏,她第一次這樣親昵的稱呼他。以前她要麽叫他哥哥,要麽連名帶姓的一起喊。

“我說我需要時間,整理我的感情。你說,你願意等。現在我再加一個條件,在我想清楚之清,我不希望你的身邊再出現其他的女人。”

慕春嬌認真而鄭重的道。

“好!”慕雲蕭笑嘻嘻的道:“我的身邊一直都沒有其他的女人,除了你。”

“那麽,請繼續保持!”慕春嬌勾唇嫵媚的一笑,道:“對了,我打算回公司上班了。”

“真的嗎?”

驚喜一波接著一波,讓人應接不暇。

“嗯。”

慕春嬌點頭。

“幸福來得太突然,我不會是在做夢吧?你快來掐我一下。”

慕雲蕭那模樣看起來有點傻氣。

慕春嬌笑了笑,真的走過去,掐了慕雲蕭一下。

“啊!”

下一秒,她就直接被慕雲蕭打橫抱了起來,站在原地開始轉圈圈。

“你幹什麽?快放我下來!”

“我太開心了!”

慕春嬌微微一楞,看著如一個孩子般的慕雲蕭,嘴角的笑意也逸出來。

……

十二日,京都某處私人島嶼,十幾萬朵紅玫瑰裝扮成的花海,為這座本就如人間仙境般的島嶼增添了喜色。放眼望去,整座島嶼仿佛鋪上了鮮艷如火的紅綢。隨著私人飛機的降落,島上便已經是賓客滿座,頓時就熱鬧了起來。

化妝間裏。

化妝師正在給蕭暮緹化妝,蕭暮緹因為起得太早,所以有些昏昏欲睡。

“你們都出去一下,我有話和暮緹說。”

蕭亦楠的聲音突然傳了進來。

蕭暮緹從鏡子裏看到走進來的蕭亦楠微微一楞,朝著幾名化妝師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幾名化妝師會意,退了出去。

蕭亦楠站到蕭暮緹的身後,突然就拿起了梳妝臺上的梳子,笑著道:“我來幫你盤頭發吧!”

“你……”

蕭暮緹很驚訝,也很震驚,回過頭看向蕭亦楠。

再三考慮之後,她還是遵從了容銳的建議,邀請了蕭亦楠來參加他們的婚禮。不管怎麽說,他都是她的親生父親。結婚這樣的大事,一生只有一次。而他也只有她這麽一個女兒,如果連唯一女兒的婚禮都不能參加,對他似乎太殘忍了些。

就如容銳說的,有父母祝福的婚禮才不會有遺憾。他和她的婚禮,她希望能圓滿一些。

“擔心我盤不好,是吧?”

蕭亦楠依舊臉帶微笑。

“你一個大男人會盤頭發?”

“本來是不會的。”蕭亦楠已經拿著梳子在蕭暮緹的頭上開始動作起來了,說道:“在你打電話給我,邀請我來參加你的婚禮時,我就一直在想應該給你準備怎麽樣的嫁妝。轉眼間女兒都這麽大了,要嫁人,可我這個當父親的除了帶給你苦難,卻什麽都沒有為你做過。我很感激你能邀請我來參加你的婚禮,雖然我很慚愧,但是我依舊希望能親眼看著你走進婚姻的殿堂,親手將你交給那個會陪伴你一生的男人,想親口告訴他,一定要好好愛你,不要欺負你,不要讓你受委曲。”

蕭暮緹微微擡眸,從鏡子裏看向蕭亦楠。他微微低著頭,素來冷厲的臉上帶著一抹淡笑,目光是那樣的專註。他的動作十分的熟練,有條不紊。這麽久以來,這似乎是她第一次這麽仔細的打量他。他那一頭黑發的頭發,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染上了白絲,兩鬢也已經變成了灰白色了。

“謝謝你!”

“我錯失了你的童年,好不容易盼到你回來,卻又無法給你父愛。我一輩子虧欠最多的一個是你媽媽,一個是你。以前,我總以為我有時間去彌補,可現在我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根本就來不及。今天是你出嫁的日子,我沒有什麽能為你做的,就讓我最後為你梳一次頭發,做一件作為父親該做的事情吧!”

蕭暮緹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蕭亦楠。看著他輕輕的為她梳頭,看著他為她盤發,看著他專業而又熟練的模樣,直到一個美麗的發型在他的手下產生。

“怎麽樣?還滿意嗎?”蕭亦楠雙手扶住蕭暮緹的肩膀,讓她從鏡子中看效果。“我可是練習了很久的。”

“嗯。”

蕭暮緹點了點頭,表面上很平靜,可內心卻早已經是洶湧澎湃了。一個大男人,哪裏做得了這樣的細致活,而且他在幫她盤頭發的時候,竟然都沒有扯痛她的頭皮,一次都沒有,就算是專業的盤發師,也很難做到吧?他到底私下裏練習了多久,才會有今天這樣的效果?

“我們家暮緹真漂亮。”

蕭亦楠看著鏡中的蕭暮緹,由衷的讚嘆道。

隨即,他又伸手握住了蕭暮緹的手,說道:“答應我,一定幸福,好嗎?”

“好!我會的。”

“嗯。”

蕭亦楠輕輕拍了拍蕭暮緹的手,別過了臉。只是蕭暮緹卻從鏡子中看到了他濕潤的雙眼。

“那我先出去了!”

他背對著蕭暮緹,說道。

“謝謝你……”蕭暮緹突然提起裙擺站了起來,然後轉身撲進蕭亦楠的懷裏。“爸爸!”

蕭亦楠全身一震,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蕭暮緹。隨後,他才大力的抱緊了蕭暮緹。

“女兒,謝謝!”

謝謝你,還肯認我這個不稱職的爸爸;謝謝你,還肯叫我一聲爸爸。

“爸爸,爸爸……”

蕭暮緹哭得泣不成聲,卻一遍又一遍的叫著“爸爸”,似乎想把這些年缺失的父愛,全都補回來。

“爸爸在,爸爸在……”

而蕭亦楠卻是她每喊一聲“爸爸”,他就會應一聲。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他的臉上笑容滿滿,幸福而滿足。

……

儀式分為兩場,一場是中式的,一場是西式。首先進行的是中式的儀式,蕭暮緹剛化好妝,蘇亦陽就推門走進來了。

“小緹,準備好了嗎?花轎快要來了。”

“嗯。”

蕭暮緹笑著點了點。

蘇亦陽看向蕭暮緹的目光頓時一怔,被這一刻的她所驚艷。半晌,他才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真美!”

“謝謝!”

“對了,中式婚禮的習俗是新娘子離開閨房上花嬌的這段路程腳是不能落地的。一般來說,都是由新娘子的哥哥或者是弟弟送她出嫁的。這一段,有安排好嗎?”

蘇亦陽溫和的道。

“我壓根把這事給忘了,還好提醒我。可是,我沒有哥哥,也沒有弟弟啊。”蕭暮緹有些著急的道。“不然,讓雲蕭來?”

“小緹,可以把這個機會給我嗎?”蘇亦陽說道:“誰說你沒有哥可?我就是。你忘了,我是瑞瑞的舅舅。”

蕭暮緹輕輕的拍了拍額頭,說道:“你看我!怎麽把你給忘了?由你送我出嫁,再合適不過了。”

“我的榮幸。”

“快快快!關好門,迎親的來了!”

慕春嬌,尹香可,君昕然三位伴娘沖了進來,將門死死的堵住。

隨即,容銳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來。

“老婆,開門!”

“沒有紅包不開門!”

慕春嬌扯著嗓子喊道。

“給!”

一疊紅包從門底下塞了進來。

“我們新娘子說想聽你唱情歌。”

“伴娘團要看你跳舞。”

“紅包不夠,重發!”

……

在慕春嬌的起哄下,容銳又是唱歌,又是跳舞,連拳都打了一套,才央求得她們把門打開。

“老婆,嫁給我!”

容銳穿著喜服,戴著喜帽,手捧鮮花走了進來,單膝跪在蕭暮緹的面前。

都說人靠衣裝,可到了容銳這裏,卻是人襯衣服。此時大紅色的中山裝穿在他身上竟然一點也不突兀,還讓他穿了一種別樣的味道和情懷。

慕春嬌原本打算再故意為難一下容銳,可蕭暮緹卻搶在她之前,開了口:“好!”

“小太陽,你怎麽能這麽快就答應他?姐還沒玩夠呢。”

慕春嬌抱怨道。

“等你和雲蕭結婚的時候,再玩。”

蕭暮緹將容銳拉起來,握住他的手,喜滋滋的道。

“唉喲!都說女生外向,這麽快這胳膊就往外拐了啊!”

“今天新娘子最大,你不知道嗎?”

蕭暮緹挑眉一笑,道。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新娘子要上花嬌了。”

“就是,就是!別耽誤了吉時。”

其實哪裏有什麽吉時,不過是容銳自己迫不急待而已。

“按到習俗,新郎是要到外面去等的。”

蘇亦陽說道。

“好的!”

容銳出去之後,樂隊就開始奏樂,全是歡樂喜慶的曲子,好不熱鬧。

“小緹,上來吧!”

蘇亦陽半蹲了下來,說道。

“好!”

慕春嬌替蕭暮緹蓋好蓋頭,蘇亦陽背起她,三位伴娘簇擁著他們往外走。

蘇亦陽走得很穩,也走得很慢。

“唉喲,蘇亦陽,你沒吃飯嗎?慢吞吞的幹嘛?快點啊!”

慕春嬌踩著恨天高的高跟鞋都比蘇亦陽走得快,她走幾步就要停下來等一下蘇亦陽。急性子的她,忍不住催促道。

“好!”

蘇亦陽嘴上雖然答應的好好的,可腳步卻並沒有加快。

小緹,親手將你送往幸福的彼岸,我這一生便再也沒有遺憾了,哪怕給你幸福的那個人不是我。

這是我一生中,離你最近,也是最遠的距離。

你馬上就要成為別人的新娘,只有這短暫的一刻,也是最後的時光,是屬於我的。所以,我只希望這段路,能更長一些,讓我背著你能走更遠一些。

請幸福,請一定要幸福!

……

------題外話------

☆、160 蕭瑞身世揭密(卷二完)

蘇亦陽背著蕭暮緹來到花轎前,容銳已經等在在那裏。蘇亦陽正準備將蕭暮緹放下來,容銳卻已經伸手去接了。

蘇亦陽和蕭暮緹都是一楞,按照習俗是沒有這一個步驟的。

“我抱你上花轎,我的新娘。”

容銳說道。

“好!”

蕭暮緹點了點頭。

容銳雙手抱起蕭暮緹,應該說是雙手捧著,那樣的珍視,若獲至寶一般,將她送進花轎裏。

“謝謝你!”

他說道。

謝謝你願意嫁給我!

蕭暮緹微微笑著,明明是極淡的笑容,卻艷若桃李。

“謝謝你!”

謝謝你願意娶我!

樂聲響起,一路敲鑼打鼓的來到了喜堂裏。

“新娘子來啰!”

伴隨著歡呼聲,容銳牽著蕭暮緹緩緩的走進來。

紅色的地毯,紅色的燈籠,紅色的玫瑰,鋪滿整個喜堂的紅綢。張燈結彩,高朋滿座。突然一股異香飄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忍不住想多嗅一嗅。隨即,成群結隊的蝴蝶從外面飛進來,圍住蕭暮緹和容銳,在半空中翩翩起舞。

這樣的一幕,對於有些人來說並不陌生,因為他們早在“傾城”的發布會上就已經見過了。而有些人卻是目瞪口呆,這樣奇異,宛如神跡的一幕,太過震撼,生平見所未見。

樂聲,歡呼聲,笑聲交織在一起,成千上萬的蝴蝶在音樂聲中始終圍繞著這對新人在跳舞,它們仿佛是通人性一般,似乎專門是為祝福他們而來。

滿室的芳香,洋溢著幸福的氣息,是視覺上的盛宴,也是嗅覺上的盛宴。

音樂聲停下來,蝴蝶們也停了下來,然後紛紛離開。

“請新郎,新娘就位!”

主婚人顧意的聲音響起,將一眾人的思緒拉了回來。

“拜堂啰!拜堂啰!”

又是一陣歡呼聲響起。

“茹茜姐,你有看到我哥哥嗎?”

君昕然四處看,都沒有找到君毅,便問一旁的紀茹茜。

“沒有。”

紀茹茜搖了搖頭,說道。

“奇怪了!他明明說今天會來參加婚禮的,可現在都要拜堂了,他怎麽還沒來?”

君昕然嘀咕道。

“他日理萬機,興許比較忙,被什麽事情給耽擱了吧?”

“可是……”

君昕然還要說什麽,紀茹茜卻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另一邊婚禮已經開始了。

“一拜天地!”

容銳拉著蕭暮緹的手,雙雙跪了下來,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蕭暮緹這邊是蕭亦楠和溫以柔,而容銳那邊是容佑雲。他們兩人又對著三位長輩拜了拜。

蕭亦楠看了臉上帶著淡淡笑意的溫以柔一眼,又看了看蕭暮緹,瞬間就紅了眼。而容佑雲卻早已經是熱淚盈眶了。

“夫妻交拜!”

“等等!”

顧意的聲音剛落下,一道洪亮的聲音突然響起。

所有人都看往門口看去,只見君毅西裝筆挺的走了進來。賓客裏的大多數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對於君毅這位G國的第一人並不陌生。縱使心裏有千般疑問,可是面對君毅卻沒有人敢說話。

蕭暮緹微微一楞,容銳卻握住了她的手。

顧意微微皺眉,看向君毅,然後目光一轉,正好與紀茹茜看過來的目光相撞,兩人都在對方眼裏看到同樣的意思——來者不善。

“君大哥,很榮幸你能來參加我的婚禮。”

容銳微微笑著,迎了上去,朝著君毅伸出了手,客套的道。

“我是來找暮緹的。”

君毅卻推開了容銳的手,沈聲道。

容銳臉色瞬變,目光一冷。

蕭暮緹依舊維持著之前背對著君毅的姿勢沒有動,雙手卻緊握成拳,足以看出她其實也很緊張。

“暮緹,可否借一步說話。”

君毅走到蕭暮緹的面前,說道。

“君毅……”

容銳周身寒氣肆虐,就要沖上去。

顧意卻拽住了他的手,輕聲道:“不要沖動,先看看再說。”

“君先生,有什麽話就直接在這裏說吧!我還要拜堂呢。”

蕭暮緹頭上的蓋頭並沒有掀開,故意疏離的道。

“關於瑞瑞的身世……”

君毅卻猝然靠近蕭暮緹,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你說什麽?”

蕭暮緹似乎很激動,猛得掀開了蓋頭。

容銳再也顧不得其他,沖了上去,握住蕭暮緹的手,問道:“出了什麽事?”

蕭暮緹看了容銳一眼,然後對君毅說道:“借一步說話。”

容銳看了顧意一眼,示意他先安撫一下賓客。然後就隨著蕭暮緹和君毅往喜堂後面的偏房裏走去。

“說說吧!怎麽回事?”

一進門,蕭暮緹就迫不急待的問道。當然,她的語氣並不是太好,對於君毅選擇在這個時候來告訴她蕭瑞的身世,她其實是有點不高興的。

“你先看看這個。”

君毅遞了一份DNA的鑒定報告給蕭暮緹。

蕭暮緹看了容銳一眼,才接過那份報告。在這樣的時刻得知瑞瑞的身世,那麽也就意味著會揭曉瑞瑞的親生父親。所以,她很緊張。

“沒關系,寶貝,我陪著你。”

容銳看到那份DNA鑒定報告,雖然還沒有看裏面的內容,但聯想到蕭暮緹之前的種種舉動,他就已經猜到了應該是和瑞瑞有關。他伸手握住了蕭暮緹微微顫抖的手。

“嗯。”

看到容銳和蕭暮緹的親昵,君毅的目光在容銳的身上頓了頓,嘴角勾出一抹諷刺的弧度。

蕭暮緹翻開那份報告,突然她的雙眸猝然睜大,握住報告的手猝然收緊。那一瞬,她甚至以為她看錯了,她閉了閉眼又重新睜開。隨即,那份報告從她手上滑落,她猛得退後了好幾步。

“怎麽會這樣?”

“暮緹,你怎麽了?”

容銳連忙伸手去扶蕭暮緹,可蕭暮緹卻推開了他的手。他猛得一震,伸出去的手就那樣僵在那裏。然後,他彎腰撿起了那份DNA報告。

當他翻到報告的最後一頁時,同樣的,目光也是瞬間睜大,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蕭瑞和容銳血緣關系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瑞瑞竟然是他的親生兒子?

“這份報告是不是你偽造的?你到底想幹什麽?”

容銳轉身揪住了君毅的衣領,冷冷的道。

這一刻,他腦海中出現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不相信。之前,因為在花神村遇到了小狼,他發現自己的記憶可能存在混亂的現象。可容叔對他進行了有關這方面所有的檢查,經過分析和比對,發現他根本不存在這種現象。在他認識蕭暮緹之前,他的記憶裏從來就沒有她。瑞瑞怎麽可能是他的兒子?

“如果我要偽造,還輪不到你來當瑞瑞的父親。”

君毅冷冷的道。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他真的要偽造,那麽瑞瑞的父親就會是他。

“瑞瑞是我的兒子?”

容銳松開手,跌坐在地上。確實,君毅偽造這樣一份DNA的鑒定報告完全沒有任何的意義。這一瞬,他心中百味俱雜,又喜又憂。喜的是,瑞瑞竟然是他的兒子,原來他的兒子已經這麽大了,原來他有一個這麽優秀的兒子;憂的是,他該怎麽面對暮緹?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他會拋下他們母子這麽多年?

“容銳,你有什麽需要解釋的嗎”

蕭暮緹似乎是已經冷靜下來了,她目光微冷的看著容銳,連帶聲音也染上了幾分寒意。

容銳是蕭瑞的親生父親,對於她來說,沖擊絕對大於喜悅。對於蕭瑞的親生父親,她雖然從來不提,可心裏卻是怨恨的。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因為未婚先孕,她吃過太多的苦,甚至也連累了她的媽媽吃了很多的苦。甚至,這也是造成她前世慘死的一部分原因。

她不知道蕭瑞的親生父親為什麽要拋下他們母子,甚至曾經,她其實對他是有過期待的。前世的她,太單純,也太無能。沒有能力保護瑞瑞,甚至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在那許許多多艱難的時刻,她被流言所傷,身敗名裂時;她獨自生下瑞瑞,孤獨無助時;她被譚曼貞囚禁,煎熬和掙紮時;眼睜睜看著瑞瑞在她面前斷氣,絕望時……她曾經不止一次的幻想著,等待著。希望他能從天而降,救他們母子於危難之間。可惜,瑞瑞沒能等到他,她最終也沒能等到他。

重回一世,她不再期待他會回來找她們母子。因為在很早很早以前,她就當他已經死了。可是為什麽是容銳?為什麽是她深愛著的容銳?為什麽那個拋下他們母子的男人,竟然是他?為什麽帶給他前世今生那麽多苦難的人竟然是他?

這一刻,那個打開心扉,卸下所有防備讓容銳走進她心裏的蕭暮緹,突然之間築起了心防,戒備森嚴,防備著所有人,也防備著他,一如她重生的那一晚,深深的怨,滿滿的恨。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瞬間崩塌。她的身上有太多未解的謎團,心裏甚至有個聲音在告訴她,她深陷陰謀之中,她甚至開始懷疑容銳,容銳到底在這個陰謀中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

“暮緹,對不起!我沒有那段記憶,我現在無法解釋,請你給我時間。”

雖然不知道蕭暮緹之前到底經歷了什麽,可是容銳了解她,也感覺到她在這一瞬,疑慮,掙紮,失望,以及防備重重。他心疼她,卻又無可奈何。她依舊愛著他,可卻有了隔閡,有了無法解開的心結。他痛心,卻無能為力。

蕭暮緹看著容銳,臉上神色幾變,卻並沒有說話。其實她心裏有很多疑問,也有很多犀利的問題。她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因為她一旦問出口,就會變成傷害容銳的利器。就算她疑慮重重,甚至已經開始懷疑容銳,可她依舊不想去傷害他,不想對他太過冷漠。

“嗯。”

“婚禮還需要繼續嗎?”

站在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君毅,突然說道。

容銳擡眸,目光如冷箭一般,“嗖嗖嗖”的直射君毅,恨不得將他射成一個馬蜂窩。

該死的!他絕對是故意的,居心叵測!

“對不起!”

蕭暮緹伸手就要去摘頭上的鳳冠。

“暮緹。”容銳急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眼裏透著哀求。“大家都在等著我們,那麽多親朋好友還在……”

最跛腳的理由,只是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挽留她。

“對不起!我現在沒有心情。”

蕭暮緹很堅決,就要抽回被容銳握住的手。

“暮緹……”

容銳卻緊緊的握著,沒有松開,依舊在試圖挽留她。

“暮緹不願意,你別勉強她,強扭的瓜不甜。”

君毅的聲音又插了進來。

“關你屁事!”

下一秒,容銳就松開了手,一拳就將君毅掀翻在地上。

------題外話------

考試順利,接下來會崛起。等我調整一下,後面的更新會肥起來的。明天的更新在下午五點之前。

感謝榜!

妖妖2011月票1張,鉆石33顆,評價票4張。

淑xi月票1張

☆、161 我愛他

容銳下手很重,君毅被直接打趴在地上。他從地上爬起來,伸手一抹嘴角的血,看了容銳一眼,卻沒有還手。

可容銳卻不打算就這麽算了,第二拳又朝著君毅招呼了過去。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這樣的道理,你難道不懂?你就是故意的!”

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好的婚禮居然出現了這樣的插曲,容銳簡直是窩火的不得了,可他不可能朝著蕭暮緹發火,君毅自然就成了他發洩的對象。

君毅依舊沒有還手,也沒有避開。這樣的結果就是導致,他的另一邊嘴角也被打出了血。

而容銳才不管君毅還不還手,他現在只想狠狠的揍這個家夥。沒等君毅爬起來,他就又開始用腳去踹。

“君毅,你處心積慮的拆散我們,你到底想幹什麽?堂堂G國的總統,盡幹這些齷蹉事,你有臉嗎?”

“夠了!容銳!”不知道容銳的哪句話觸及了君毅的底線,他雙手精準的抓住容銳踹過來的腳猛得一甩,容銳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上。而他已經趁機站了起來,沖過去揪住了容銳的衣領,冷聲道:“我愛她,她是我的安琪。”

此言一出,容銳和蕭暮緹皆是一震。

“安琪?什麽安琪?誰是安琪?”

蕭暮緹走過來,拉開容銳和君毅,站在他們中間,看向君毅,問道。

她故意忽略了君毅前面那一句的表白,而且比起君毅的表白,她對於君毅所知道她的過去更感興趣。

“你!”

君毅惜字如金。

“我叫安琪?你在開什麽玩笑?”

蕭暮緹根本就不相信。

君毅看著蕭暮緹,目光裏深情款款,情意綿綿,那是沈澱了許久許久的愛,深沈而堅定。

“你是!至少在我認識你的時候,你是。”

他開始將他心裏那段最艱難,也最美好的過往娓娓道來。

十五歲那年,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隊友出賣,整個緝毒小組除了我拼著重傷逃了出來,其他人全部殉職。當時的情況十分的兇險,我甚至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沒想到卻被一個小姑娘所救,還將我帶回了她的家裏。她的父母都是醫生,所以我才能得到及時的救治,以至於撿回了一條命。在我被帶回她家裏的第三天,顧意趕到了,然後顧意帶著我離開了那裏。

等我養好傷再回去找她時,才知道就在我們離開的那一天,毒販找到了那裏。那群喪心病狂的毒販並不知道我已經離開,所以放火燒了她的家。滅火之後,只找到了她父母的屍體,至於她卻不知去向,也不知生死。

那個女孩告訴我,她叫安琪,是天使的意思。她就是你,那一年你八歲。

因為蕭暮緹並沒有過去的記憶,所以由君毅單方面說出這樣過往,她只覺匪夷所思,不可思議,也無法完全相信

“過去了這麽多年,你怎麽就知道是我?我們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為什麽之前你沒有認出我來?”

她的話裏滿滿都是質疑和疑問。

“那是屬於我們的記憶,你難道都不記得了嗎?”

君毅有些激動,雙手握住蕭暮緹的肩膀,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說道。

這麽多年,他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她。他一直記得她的救命之恩,一直將她放在心上,可她卻早已經忘記。難道他銘記於心,他所難忘的,對於她來說,真的就不值得一提嗎?

蕭暮緹卻是抗拒的推開了他的手,往後退了兩步,說道:“我出過一次車禍,十八歲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空白的,我沒有記憶。”

君毅激動的情緒平覆了下來,了然的看著蕭暮緹。難怪剛才他提到安琪時,她是那麽陌生以及難以置信。

“安琪的肩膀上有一道蝴蝶的胎記,而我是最近才知道你的肩膀也有這樣的胎記。當年我因為重傷,所以一直是處於昏昏沈沈的狀態。除了知道她叫安琪,以及我們相處的那三天,其他的我一無所知。小時候和現在的容貌畢竟有很大的改變,雖然初次見你,我就對你產生了連我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好感。可是你現在是蕭暮緹,和當年那個安琪相差太大,所以我根本就不可能將你們聯系在一起。直到我從小然那裏看到你們的婚紗照,看到你肩膀上的胎記,我才開始懷疑,從而去調查了你。”

“你都查到了些什麽?”蕭暮緹雙手抱胸,以一個戒備的姿勢看著君毅,又道:“難道僅憑一道胎記,你就確定我就是你說的那個安琪?”

“當然不是。”君毅搖了搖頭,說道:“還有你的高嗅覺,當年八歲的你也有這樣的天賦。當年我失血過多,你曾給我輸過血。我的體內流著你的血,我們都是O型血。這些年,我從來沒有停止過找你。雖然你的家沒了,你的父母也在那場大火中喪生,但是幾經周折,我還是從那裏找到了你父母曾為你采取的指紋樣本。”他微微一頓,遞了一份指紋匹配的鑒定報告給蕭暮緹,說道:“你和她的指紋完全匹配。”

“你查到的就只有這些嗎?那場大火之後我又去了哪裏?都幹了些什麽?”

無從查起的過去,終於有了一個突破點,這才是蕭暮緹最在意的。

“說起來也奇怪,那場大火之後,有關你的資料卻完全查不到,這中間就像斷片了一樣的。不過,我是順著兩條線索查的。因為以安琪這條線索什麽查不到,所以我又著手從你現在這個身份開始調查。雖然沒有查到什麽特別有用的線索,但也解答了我一直以來的疑問。你兩歲走失,直到十八歲那年才被蕭家找回。確切的說你不是走失,而是被拐走的。拐走你的人叫黎舒婕,也就是後來的溫以晴,你的小姨。她將你帶到一個偏遠的山區,扔給了當地一名乞丐。幸好那名乞丐還比較心善,在沒有能力撫養你的情況下,他並沒有丟棄你,而是將你送進了縣城的孤兒院。後來你就被你的養父母收養了,取名為安琪。”

蕭暮緹皺了眉,她的過去竟然連君毅都查不到?原來她兩歲走失是黎舒婕搗的鬼,怪不得她死的時候說她知道她的過去。這樣一來,譚曼貞怕是也在其中扮演著十分重要的角色。不然她十八歲回來的那一年,她的媽媽不可能被錯誤的消息誤倒而去了美國,也不會出現那麽多的巧合,將有關她之前所有的線索都掐斷了,讓她無從查起。

思及此,她的腦海中突然就浮現出了一些零散的畫面——一個女人虐待她的片斷,這樣的片斷之前也曾出現在她的腦海裏,不過那時是模糊的,她只感覺那個女人很熟悉,而前世她卻將這種熟悉感代入了溫以柔。甚至她回到蕭家見到溫以柔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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